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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救命:我那为救寡嫂赴死的老公》免费试读 周建斌王琴秀娥小说章节目录

时间:2025-09-04 15:31:07

我怀孕七个月,丈夫周建斌却端来一碗黑漆漆的符水,让我喝下打掉孩子。他说,

只有我肚里这块肉的“头口血”,才能救他那得了怪病的寡嫂。我红着眼问他,建斌,

你当我是什么?他沉默地搓着手,眼神躲闪,“秀娥,就当是为了我,为了这个家。

”我笑了,笑得眼泪直流。好一个为了家,为了他那个八竿子打不着的嫂子,

就要牺牲我和我的孩子。我陈秀娥在娘家也是被捧在手心的,

嫁给你周建斌不是为了来做活菩萨,更不是来给你们周家当献祭的祭品!01“秀娥,

把这碗符水喝了。”周建斌将一只豁了口的粗瓷碗推到我面前,

一股刺鼻的草木灰味瞬间呛入我的鼻腔。我正挺着七个月大的肚子在搓衣板上洗全家的衣服,

冰冷的井水浸得我骨头发寒。听到这话,我手上的动作停了下来,难以置信地回头看他。

他穿着那件半旧的蓝色工装,高大的身影几乎将我完全笼罩。“你说什么?

”我以为我听错了。“我说,把这碗水喝了。”周建斌重复了一遍,声音压得很低,

眼神却死死地盯着我的肚子,“王琴……你嫂子她快不行了,请来的仙姑说,

只有孕妇肚里七个月大的头胎,用符水打下来,取那口‘头口血’做药引,才能救她的命。

”我的脑子“嗡”的一声,像是被一柄重锤狠狠砸中。搓衣板从我无力的手中滑落,

沉闷地砸在水泥地上。我扶着腰,艰难地站起身,一步步走到他面前,死死地盯着他的眼睛,

“周建斌,你再说一遍?用谁的孩子?救谁的命?”“秀娥,你冷静点。”他试图来扶我,

被我一把挥开。他的手在半空中僵住,那双平日里看起来憨厚老实的眼睛里,

此刻满是躲闪和恳求。“我嫂子她……她守寡不容易,建军走得早,

我不能眼睁睁看着她也去了。”他说话的时候,

习惯性地用右手大拇指来回摩挲着左手食指的关节,那是我后来才知道的,

他心虚或者撒谎时的小动作。“所以就要用我的孩子去换她的命?”我气得浑身发抖,

指着他手里的碗,“周建斌,你还是不是人?这是你的亲骨肉!他在我肚子里已经会动了!

你摸过的!”“我知道!”他突然拔高了音量,眼眶也红了,“可仙姑说了,只是取一点血,

不会……不会要了他的命的。”“放你娘的屁!”我再也忍不住,爆了粗口,“打胎取血,

那孩子还能活吗?!你读的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?这种封建糟粕你也信!”我气疯了,

扬手就给了他一记响亮的耳光。“啪”的一声,在寂静的院子里格外刺耳。

周建斌被打得偏过头去,半边脸颊迅速红肿起来。他没有还手,只是沉默地站在那里,

像一头被逼到绝路的困兽。我看着他这副样子,心里的绝望像是藤蔓一样疯狂滋长。

我嫁给他,图的是他老实本分,是个有文化的工人,能带我过上好日子。可我没想到,

他的老实,是对着他全家,唯独除了我这个妻子。“周建斌,我告诉你,这孩子,

谁也别想动!你想救你嫂子,行,从我尸体上跨过去!”我指着大门,一字一顿地说,

“你现在就给我滚出去!”他嘴唇翕动,似乎还想说什么。我直接抓起灶台边的擀面杖,

指着他,“滚!”周建斌看了我半晌,最终还是端着那碗符水,失魂落魄地走了出去。

院门被关上,我浑身的力气像是被抽干了,扶着墙壁缓缓滑坐在地。

肚子里的孩子似乎也感受到了我的激动,用力地踢了我一下。我抚摸着高高隆起的腹部,

眼泪无声地滑落。不行,我不能就这么坐以待毙。周建斌这次被我赶走了,

难保他不会有下一次。我必须自救。这个家里,婆婆偏心,小姑子自私,丈夫愚孝。

唯一看似无辜的,就是那个体弱多病的寡嫂王琴。可笑的是,现在所有人都想用我的孩子,

去换她的命。我深吸一口气,抹掉眼泪。陈秀娥,你不能哭,哭了就输了。夜里,

周建斌没有回来。我躺在冰冷的土炕上,一夜无眠。第二天一早,我没等他回来,

直接去了他工作的轧钢厂。我要当着所有人的面,问问这位被评为先进工作者的周建斌,

是不是真的要为了一个所谓的“仙姑”,杀妻灭子!然而,我刚到工厂门口,

就看到周建斌和一个穿着灰色布衣,贼眉鼠眼的男人在角落里说话。我心里一动,

悄悄地躲在了一堵墙后面。只听那男人压低声音说:“建斌哥,事儿我给你办妥了,

那仙姑是我二姨婆,我跟她打好招呼了,到时候就说非你媳妇肚里的孩子不可。

不过这价钱……”周建斌从口袋里掏出几张“大团结”,塞给那个男人,“这是定金,

事成之后,少不了你的好处。”“得嘞!”男人喜滋滋地收下钱,“不过建斌哥,

你真舍得啊?那可是你亲儿子。”周建斌沉默了很久,久到我以为他不会回答。然后,

我听到他用一种近乎残忍的平静声音说:“我妈……快不行了。医生说没办法,

我只能试试这个法子。只要能救我妈,别说一个孩子,就是要我的命,都行。”我的心,

瞬间沉入了冰窖。原来,不是为了救寡嫂王琴,是为了救婆婆!他从一开始就在骗我!

02我浑身冰冷,如坠冰窟。他骗我,他竟然从头到尾都在骗我!用救寡嫂当幌子,

实际上是为了给他妈续命!我死死地咬住嘴唇,尝到了一股血腥味。

巨大的愤怒和背叛感席卷而来,我差点就要冲出去和他当面对质。但我忍住了。现在冲出去,

除了打草惊蛇,让他知道我已经洞悉真相外,没有任何用处。在这个家里,婆婆就是天,

周建斌的愚孝已经到了无可救药的地步。硬碰硬,吃亏的只会是我和孩子。

我悄无声息地退了回去,脑子里飞速运转。那个男人,还有他口中的“仙姑”,

这绝对是一个彻头彻尾的骗局!周建斌这个蠢货,被人当枪使了还不知道!

我没有回那个令人窒息的家,而是直接拐道去了镇上的邮局,

给我远在省城的父亲拍了封电报。父亲是老中医,虽然退休了,

但在医学上的见识远不是这里的赤脚医生能比的。电报内容很简单:“母病重,速来。

”做完这一切,我才拖着沉重的步伐往家走。刚进院子,就看到王琴端着一碗鸡汤,

站在我的房门口,一脸关切地看着我,“秀娥,你回来了?建斌说你身子不舒服,

我给你炖了碗鸡汤补补。”她穿着一件洗得发白的碎花衬衫,头发梳得整整齐齐,

脸色虽然有些苍白,但眼神清亮,哪里有半分“快不行了”的样子。

我看着她那张楚楚可怜的脸,只觉得一阵反胃。“嫂子,这鸡汤,我怕是无福消受。

”我扶着门框,冷冷地开口,“我怕喝了这碗汤,晚上就得被人拖去给仙姑做法,

用我儿子的命,换你的命啊。”王琴的脸色“唰”地一下白了,端着鸡汤的手也抖了一下,

汤汁洒出来几滴,烫在她的手背上,她却像是没感觉到一样。“秀娥,

你……你听谁胡说八道的?我怎么会……”她急切地辩解,眼眶里迅速蓄满了泪水,

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。“我听谁说的?我听我丈夫周建斌说的!”我步步紧逼,

盯着她的眼睛,“他昨天亲口告诉我,说你得了怪病,只有我肚里孩子的血能救。嫂子,

你倒是给我句准话,这救命的恩情,我到底是要记在你头上,还是记在咱妈头上?

”我的话像一把刀子,直直地**她的心窝。王琴的嘴唇哆嗦着,一句话也说不出来。

她那双总是水汪汪的眼睛里,第一次流露出了惊慌和恐惧。“怎么?说不出来了?

”我冷笑一声,“还是说,你们早就商量好了,一个唱红脸,一个唱白脸,

把我当傻子一样耍?王琴,我以前真是小看你了,还以为你是个安分守己的,

没想到你这心机,比咱妈纳的鞋底子还密!”“我没有!”她终于崩溃了,泪水夺眶而出,

“秀娥,不是你想的那样!是妈……是妈她……”“妈她怎么了?

”一个冰冷的声音突然从我们身后响起。我回头一看,婆婆正沉着一张脸站在院门口,

旁边还站着一脸晦气的周建斌。婆婆的眼神像刀子一样刮过我,最后落在王琴身上,

厉声喝道:“没用的东西!哭什么哭!还不快把鸡汤给秀娥端进去!”王琴吓得一哆嗦,

连忙擦干眼泪,低着头就要进屋。“站住!”我挡在门口,寸步不让,“这个家,

今天必须把话说清楚!妈,你是不是真的病得快死了?

是不是真的要用我孙子的命来换你的命?”我直接把“孙子”两个字咬得极重。

婆婆的脸色变得极其难看,她没想到我敢这么直白地顶撞她。在这个家里,她向来说一不二。

“你个丧门星!胡说八道什么!”她气急败坏地骂道,“我看你是想咒我早点死!建斌,

你看看你娶的好媳-妇!就是这么孝顺长辈的!”周建斌的脸色也很难看,他走过来,

拉着我的胳膊,“秀娥,别闹了,跟我回屋。”“我不回!”我用力甩开他的手,

“今天不把话说清楚,我哪儿也不去!我就站在这里,让街坊四邻都来看看,

你们周家是怎么逼死儿媳妇和亲孙子的!”我的声音很大,

已经有邻居从院墙外探头探脑地往里看了。婆婆最是要面子的人,看到这阵仗,

气得嘴唇都在发抖。“反了!真是反了天了!”她指着我,对周建斌吼道,

“把她给我拉回屋里去!今天我就要让你看看,什么叫长辈的规矩!

”周建斌脸上闪过一丝犹豫,但在婆婆威严的目光下,他还是咬了咬牙,伸手来抓我。

我心里一片冰凉。这就是我的丈夫。在他心里,他母亲的“规矩”,比我和孩子的命都重要。

我绝望地闭上了眼睛,准备拼死一搏。就在这时,一个洪亮的声音从大门口传来。

“谁敢动我女儿一下试试!”我猛地睁开眼,看到父亲风尘仆仆地站在门口,

身后还跟着两个穿着白大褂的年轻医生。那一刻,我的眼泪再也忍不住,汹涌而出。

我的救兵,到了。03看到我父亲,周建斌伸出的手僵在了半空中。婆婆那张嚣张的脸,

也瞬间凝固了。“爸!”我哭着喊了一声,像找到了主心骨,快步走到父亲身边。

父亲陈国栋,退休前是省中医院的主任医师。他身材清瘦,但脊背挺得笔直,

一身洗得发白的中山装也掩盖不住那股子书卷气和威严。他扶住我,轻轻拍了拍我的背,

然后用一种极其锐利的目光扫过周家三人。“亲家,你这是做什么?”父亲的声音不大,

却带着不容置喙的力量,“我听秀娥的电报,说你病重。我紧赶慢赶,

还特地从市医院请了两位专家过来给你会诊。怎么看你这中气十足的样子,不像是有病,

倒像是要吃人啊?”他身后那两位年轻医生也适时地上前一步,手里提着听诊器和医药箱,

一脸严肃。这阵仗,直接把婆婆给镇住了。她本来就是装病,哪里经得起正规医生的检查。

她眼神慌乱,求助似的看向周建斌。周建斌的脸一阵红一阵白,

结结巴巴地开口:“爸……爸,您怎么来了?妈她……她的病是怪病,得用……用偏方治。

”“偏方?”父亲冷笑一声,目光如炬,“什么偏方?是要用我外孙的血做药引的偏方吗?

”一句话,石破天惊。周建斌的脸色瞬间惨白如纸。他没想到,

我竟然把这种事都告诉了娘家人。婆婆更是又惊又怒,指着我骂道:“你个吃里扒外的东西!

我们周家的事,你捅到外面去,你安的什么心!”“我安的什么心?”我擦干眼泪,

迎着她的目光,毫不畏惧,“我安的是一个做母亲,想保护自己孩子的心!不像某些人,

心都烂了,坏水往外冒,为了自己活命,连亲孙子都下得去手!”“你!”婆婆气得倒仰,

捂着胸口直喘气。“妈!”周建斌和王琴同时惊呼一声,冲过去扶住她。“亲家母,

别急着动气。”父亲不为所动,对身后两位医生说,“小张,小李,

麻烦你们给老太太检查一下。我倒要看看,是什么样的不治之症,非要用我外孙的命来治。

”那两位医生立刻上前。婆婆哪里肯让他们碰,死命地挣扎,“我不看!我不用你们看!

你们给我滚出去!”场面一度陷入混乱。就在这时,

那个我曾在工厂门口见过的贼眉鼠眼的男人,竟然领着一个神神叨叨的“仙姑”走进了院子。

那仙姑穿着一身不伦不类的道袍,手里拿着个拂尘,

一进门就咋咋乎乎地嚷嚷:“是哪家要做法事啊?我跟你们说,晚了可就来不及了,

那小鬼的怨气重得很,再不取血镇压,这家就要家破人亡了!”她这话一出,

整个院子瞬间安静下来。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了她身上。我看着这个所谓的“仙姑”,

再看看她身边那个男人,心里瞬间明白了。好啊,真是好一出大戏。骗子都找到家里来了。

周建斌看到仙姑,像是看到了救星,连忙挣脱出来,迎上去说:“仙姑,您可来了!快,

快给我妈看看!”那仙姑装模作样地掐指一算,围着婆婆转了两圈,

然后煞有介事地一甩拂尘,指着我的肚子,尖声说道:“妖孽!就是她!

她肚子里怀的不是凡胎,是个来讨债的怨鬼!怨气冲撞了老太太的命格,才让她百病缠身!

必须立刻打掉,用胎儿的头口血,混着锅底灰,在午时三刻喝下去,方能解此大劫!

”她说话时,故意翻着白眼,口中念念有词,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。

要不是我事先知道了他们的骗局,恐怕真要被她这副样子唬住。婆婆一听这话,

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,立刻指着我,声嘶力竭地喊:“听见没有!听见仙姑说的没有!

我就是被你这个扫把星克的!周建斌,你还愣着干什么!快把她给我按住!

今天不把这个孽种打下来,我就死在你们面前!”周建斌被她吼得一个激灵,

眼神里最后一点理智也被疯狂所取代。他通红着眼睛,一步步向我逼近。“建斌!你敢!

”我父亲怒喝一声,将我护在身后。“爸,你让开!”周建斌的声音嘶哑,“我不能没有妈!

我不能眼睁睁看着她死!”“所以你就要亲手杀了你的孩子?”我躲在父亲身后,心如刀绞,

对他发出最后的质问。他脚步一顿,脸上满是痛苦的挣扎。就在这剑拔弩张的时刻,

一直沉默的王琴突然动了。她猛地冲到那个仙姑面前,一把抓住她的胳膊,

尖声问道:“你说!你到底是谁派来的!你为什么要骗我们!”王琴的动作太突然,

所有人都愣住了。那仙姑也没想到这个看起来最柔弱的女人会突然发难,一时有些慌乱,

“你……你个小寡妇胡说八道什么!我可是三清观的得道高人!”“你撒谎!

”王琴的眼睛里迸发出一种惊人的力量,她死死地攥着仙姑的袖子,因为太过用力,

袖口的一根线头被她生生扯了出来,她就那么无意识地用手指绞着那根线头。

“你根本不是什么仙姑!你手上的茧子,是常年做针线活才有的!你身上的味道,

也不是檀香味,是劣质的肥皂味!还有你的口音,根本不是我们本地的!你说!你到底是谁!

”王琴一连串的质问,像连珠炮一样,把那个仙姑问得哑口无言,脸色惨白。

我震惊地看着王琴。我一直以为,她在这件事里,即便不是主谋,也是个冷眼旁观的帮凶。

可现在看来,事情似乎……另有隐情?04王琴的突然爆发,让所有人都始料未及。

那个“仙姑”被她问得节节败退,眼神慌乱地看向带她来的那个男人。男人见势不妙,

立刻上来推搡王琴,“你个疯婆子,胡说八道什么!冲撞了仙姑,你担待得起吗!

”“我担待不起?”王琴冷笑,眼中满是决绝,“我只知道,要是今天真让你们得逞了,

建斌和秀娥这个家就毁了!周家的根,也就断了!”她说着,猛地一用力,

竟然从仙姑的袖子里扯出了一个东西。那是一个用红布包着的小纸包,掉在地上,

散落出一些黄色的粉末。我父亲眼神一凛,立刻走上前,蹲下身,用手指捻起一点粉末,

放在鼻尖闻了闻,又伸出舌尖舔了一下。他的脸色瞬间变得无比凝重。

“这是‘断肠草’的粉末。”父亲缓缓站起身,声音冷得像冰,“剂量虽然不大,

但如果长期少量地混在饮食里,会让人出现恶心、腹痛、四肢无力的症状,

看起来就像是得了什么不治的怪病。而一旦停用,这些症状又会慢慢消失。”他抬起头,

目光如电,直直地射向婆婆,“亲家母,我说的这些症状,你是不是都有?”婆婆的脸色,

在一瞬间变得比纸还要白。她张着嘴,喉咙里发出“嗬嗬”的声音,一个字也说不出来。

真相,在这一刻昭然若揭。根本没有什么怪病,一切都是人为的下毒!“是你!

”周建斌猛地转身,一把揪住那个贼眉鼠眼的男人,“是你给我妈下的毒!为什么!

你为什么要这么做!”男人被他吓得魂飞魄散,连连摆手,“不……不是我!

我只是个跑腿的!是……是她!是她让我这么做的!”他颤抖着手指,

指向了一直躲在人群后面,试图降低自己存在感的——我的小姑子,周建玲。所有人的目光,

瞬间都集中在了周建玲的身上。周建玲的脸“唰”地一下失去了所有血色。

她穿着一件时髦的的确良衬衫,烫着那个年代最流行的卷发,一直以来,

她都以自己是“城里人”而自视甚高,看不起我们这些乡下来的。“你胡说!”她尖声反驳,

“我为什么要害我妈!你别想血口喷人!”“我没有胡说!”那男人为了自保,

什么都顾不上了,“就是你!你找到我,说只要我配合你演这出戏,让我二姨婆假扮仙姑,

骗你哥说只有他媳-妇肚子里的孩子能救你妈,事成之后,你就给我一百块钱,

还……还答应嫁给我!”一百块钱,在那个年代,对一个农村青年来说,是一笔巨款。

而周建玲,是供销社的售货员,吃着商品粮,是十里八乡所有男人眼中的“香饽饽”。

这个诱惑,太大了。“你放屁!”周建玲彻底歇斯底里了,“我怎么可能看上你这种乡巴佬!

哥,你别信他,他在撒谎!”周建斌已经完全懵了,他看看自己的妹妹,又看看那个男人,

脑子乱成一团。而我,却从这混乱的信息中,捕捉到了最关键的一点。周建玲的目的,

不是为了钱,也不是为了嫁人。她真正的目标,是我,是我肚子里的孩子!

她为什么要这么做?一个荒唐却又无比合理的念头,从我心底升起。我看着一旁脸色惨白,

摇摇欲坠的王琴,又看了看状若疯狂的周建玲,冷冷地开口了。“她不是为了嫁给这个男人,

她是为了把她的心上人,扶正。”我的声音不大,却像一颗炸雷,在院子里炸响。

周建玲的尖叫声戛然而止,她猛地回头看我,眼神里充满了怨毒和惊恐。我迎着她的目光,

一字一顿地说道:“如果我因为‘克死’婆婆的罪名,被周建斌打掉孩子,赶出家门。那么,

这个家里,不就顺理成章地可以迎进一位新女主人了吗?”我顿了顿,目光转向了我的丈夫,

那个此刻还处于震惊中的男人。“周建斌,**妹这么处心积虑地要除掉我,到底是为了谁,

你心里……真的没点数吗?”我的话,像一把钥匙,打开了潘多拉的魔盒。

周建斌的身体猛地一震,他难以置信地看向自己的妹妹,又缓缓地,缓缓地,

将目光移向了那个从始至终都扮演着受害者角色的女人——他的寡嫂,王琴。

王琴的身体晃了晃,终于支撑不住,瘫倒在地。而周建斌,

在看清王琴眼神中那抹来不及掩饰的慌乱和情意时,他脸上的血色,终于褪得一干二净。

他一直敬重的嫂子,他一直疼爱的妹妹,联手给他设了一个局。一个要他杀妻灭子,

家破人亡的局。05院子里死一般的寂静,只剩下风吹过树叶的沙沙声。

周建斌像是被抽走了全身的骨头,踉跄着后退了两步,靠在墙上,才勉强站稳。

他看着瘫倒在地的王琴,又看看面如死灰的周建玲,

眼神里充满了痛苦、愤怒和一种被彻底打败的迷茫。“为什么……”他嘶哑地开口,

像一头受伤的野兽,“为什么是你们?”婆婆也终于从中毒的震惊中回过神来,

她不敢相信地看着自己的女儿和儿媳,“建玲……王琴……你们……你们要害死我?

”“我没有!”周建玲还在做最后的挣扎,“妈!是这个男人胡说!是陈秀娥在挑拨离间!

她就是想毁了我们这个家!”“够了!”一声暴喝,来自一直沉默的周建斌。他通红着眼睛,

像一头被激怒的狮子,一步步走到周建玲面前。他没有说话,只是死死地盯着她。那种眼神,

是我从未见过的,充满了失望和冰冷的审视。周建玲被他看得浑身发毛,

不自觉地后退了一步,“哥……你……你这么看着**什么……”周建斌缓缓抬起手,

摊开掌心。他的掌心里,静静地躺着半截银簪子。簪子的断口处,已经变成了乌黑色。

“这是我前天在你房间捡到的。”周建斌的声音里听不出一丝情绪,

“你最喜欢的那根银簪子,说是从城里买的。我当时就觉得奇怪,好端端的银簪子,

怎么会断了,还黑得这么厉害。”他顿了顿,目光转向我父亲,“爸,您是医生,您说,

银器发黑,是不是因为沾了毒?”我父亲点了点头,“古人用银针试毒,就是这个道理。

银遇硫化物,会迅速变黑。而很多毒物里,都含有硫。”周建斌惨然一笑,笑声里满是悲凉。

“我当时还不信……我怎么敢信……自己的亲妹妹,会给亲妈下毒。

”他把那半截簪子狠狠地摔在周建玲的脸上,“你还有什么话好说!”银簪子打在脸上,

不疼,但却像一记响亮的耳光,彻底击碎了周建玲所有的伪装。她终于崩溃了,瘫坐在地,

嚎啕大哭起来,“我不是故意的!我不是想害死妈!

我只是……我只是想让陈秀娥滚出这个家!”“为什么!”婆婆气得浑身发抖,指着她,

“她到底哪里碍着你了!你要这么对她!”“她哪里都碍着我了!”周建玲抬起头,

满脸泪水,眼神里却满是怨毒,“她一嫁进来,哥的心就全在她身上了!

什么好东西都先紧着她!她不过是个乡下丫头,凭什么!凭什么能嫁给我哥,

凭什么能住在这个家里!”她说着,又指向王琴,“还有嫂子!嫂子那么好的人,

我大哥死了,她一个人守着这个家多不容易!她才应该是我哥的媳妇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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